严彧笑着走过去,喊他:“路路。”
路野脸一拉,头一偏,不理严彧。
严彧干脆坐到路野旁边,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真生气了?”
路野:“没有,我不生气,我沉思。”
严彧推了推眼镜问道:“沉思什么呢?”
“不告诉你。”
严彧突然不说话了。
路野不好转头看他,只能拿余光往旁边瞟。
“婚礼的那天晚上,”严彧启唇,沉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穿给我看吧。”
路野是那种得了便宜从来不知道卖乖的人,他心下一喜,转头就问严彧:“你也觉得挺刺激的是吧?”
严彧掩饰性地干咳一声道:“……我担心我到时候放不开配合不了你。”
“没事儿,”路野挑了下严彧的下巴说,“我教你,我说一句,你跟着做一句。”
晚些时候,路野和严彧去主楼吃饭,严彧刚走到门口,就被萧女士一把抓住,拿着一本像板砖重的大册子,翻给严彧看:“严严,你快来帮伯母看看,婚礼上面你想用粉的玫瑰还是红色的玫瑰?”
萧女士知道路野和严彧决定领证办婚礼的当天,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着,大半夜拉着老公起来看婚礼策划公司,可想而知,第二天路总顶着两浓重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
严彧礼貌地笑了笑,将选择选移交给了路野:“伯母,要不您问问路路,他比我更有主意。”
“这事怎么能问他,”萧女士又翻了一页册子说,“他懂什么,我们俩才懂。”
严彧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萧伯母就把他划到了他也懂的阵营,他无奈地一指:“要不就选大红色的玫瑰花吧,吉利又喜庆。”
这句话就像给了萧女士一个巨大的灵感,她‘啪’地一声关上册子,煞有介事道:“看吧,我就说只有我俩懂这些。”
严彧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接下来吃饭,萧伯母边吃饭边提问,半点空隙都不给,问来问去,都是有关婚礼上的每个细节。
“婚礼请柬呢?你喜欢简单点还是花哨点?”
“简单点。”
“西装呢?是一白一黑好,还是全白?”
“一白一黑,我黑路路白。”
“婚礼上的酒呢?选红酒还是茅台?”
今晚吃饭路父不在,萧女士再这么无止境地问下去,路野担心自己的男朋友不能吃上两口热乎饭,他出声阻止道:“妈,婚礼要等严彧在洛杉矶学校的手续全部办完,最早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您现在就开始计划,未免太早了吧。”
萧女士翻了巨大的白眼:“一个月的时间,造小人都能造出来了,你还嫌早,你老娘我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此话一出,对面的严彧生生被一块小虾仁呛了喉咙,他拿起桌上的餐布,捂住咳嗽。
路野忙不迭顺着他的背,关心问道:“没事吧?”
没等严彧恢复,萧女士眼睛放光,激动地问道:“宝贝大儿媳,你们该不会真的给我造出小人了吧?”
这话路野都听不下去了,他无奈喊道:“妈,严彧是男人,怎么生孩子?”
萧女士喝了一口汤,讪讪道:“我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是真,但萧女士想要抱白胖的孙子也是真。
当天晚上,俩人在浴缸里弄了一次后,路野筋疲力尽,他干脆赖在了浴缸里不肯出去,严彧只好圈着他一起泡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