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说:“我这不是胖,是可爱在膨胀。”
路野当场给了冰红茶一个大白眼,转身去找医药箱了。
严彧见路野拿来医药箱后,看着沙发说:“坐吧。”
路野眨着眼拒绝道:“我不想坐。”
“你不想坐,那你想怎么样?”严彧问他。
“我想躺着,”路野嬉皮笑脸道,“我想躺在你腿上,这样你给我处理伤口,我会觉得不疼。”
这理由粗糙的,冰红茶作为一只狗,都不会相信。
可它转头却看到,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毫无立场,立马就让他爸躺到了腿上。
严彧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边给路野轻轻擦拭伤口,边闲聊道:“你是什么时候让小微叫的警察?”
“我没有让她叫警察,”路野说,“但我猜到她一定会叫警察。”
严彧:“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路野笑了下说“你没看到她出包厢时的眼神,就差把‘等我去叫警察’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严彧想了想,以小微那种见义勇为的女侠性格,不管是谁的对错,她肯定会去请公平正义的警察来给他们主持公道。
严彧跟着笑了下,又问:“徐嘉呢?你怎么知道她今天拿了那些证据来的?”
“我也不知道,”路野特大爷的说,“这纯粹是个巧合。而且就算没有徐嘉的那些证据,只要小微及时把警察叫来,我都能保证他们会带走林诩。严医生,像林诩这种人,只要我让人稍微查一查,你信不信,他背后能牵扯出一大箩筐知法犯法的事。”
严彧当然相信,一直走钢丝的人,怎么能保证锋利如刀的钢丝不割脚呢?
路野说这话时,样子非常嚣张,甚至有点桀骜不羁,严彧给他贴好纱布后,勾手温柔地刮了下他的鼻梁:“你呀……”
路野腾地一下坐起来,手捂着严彧刚给他贴好的纱布,问道:“我怎么了?”
严彧关上医药箱说:“跟小孩儿一样。”
路野从来不会见好就收,他跪着往严彧那边挪了一小步,伸手环住严彧的腰,下巴垫在他精瘦结实的腹肌上,微微抬头看着严彧,一字一句顿问道:“那你喜欢吗?严医生。”
明明隔着厚实的衣料,严彧却能感受到路野身上传来的体温,不像刚才在车里那么热,那是一种舒适而怡人的温度,严彧慢慢将手覆在路野的头顶上,不太熟练地揉了揉,语气温柔地说:“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你闯入我的生活了。”
路野埋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高兴地站起来,一下跳到了严彧身上,还好严彧反应及时,紧紧抱住了他,没让他摔下去。
路野说:“严医生,我想好了,上次我问你可不可以让我……别让了!我他妈不舍得。”
严彧实在没忍住,倏地笑出声。
这让路野非常没有面子,他没好气道:“怎么了,你又不乐意了?”
严彧偏头轻咳一声,转过头看着路野,正色道:“我没有不乐意。”
看吧,大尾巴狼,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
路野不爽道:“你没有不乐意那你就来。”
严彧将路野放到沙发上,由于加了沙发的高度,严彧不得不抬头看着路野,他捏着路野的手指说:“今天不行,下次吧。”
路野再次把自己送上了门,结果对方再次无情拒收。
拒收是真,但无情是假。
严医生早就被某人撩地,恨不得立刻将人|按|在|沙发上‘搓圆揉扁’。
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路野喝了酒,头上还挂着彩,严彧心疼,更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