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准备的惊喜,还没给寿星看到,却被一只狗祸害成了大战现场,狗也不是故意为之,还不能跟它生气,这放着谁能不郁闷。
出师未捷蛋糕和花就先‘死’了,严彧不禁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今晚他真的能成功吗?
反正看着冰红茶那副没心没肺,像是在幸灾乐祸的表情,没有半点成功的预感。
路野见严彧还是不开心,他走到严彧面前,将脸凑了过去,轻声道:“要是你能亲我一下,我会更喜欢你为我准备的惊喜。”
严彧一楞,呆呆看着路野,耳廓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路野最喜欢看斯文好脾气的严医生羞赧或者窘迫的样子,仿佛有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在他身上不停地抓痒,跟过电似的。于是他步步紧逼,伸出修长的食指,屈指轻轻勾了下严彧的下巴,笑道:“或者我亲你一下。”
不止是耳廓,严彧脖颈都开始红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路野,不等他说同意,路野突然上前,嘴唇贴着严彧的脸颊,一扫而过,犹如蜻蜓点水。
严彧还没能感受到路野的嘴巴是热是凉,路野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来,挑起一口面,细细地品味道:“真好吃。”
路野今天的通告时间排地紧,他只吃了一顿早饭,沉浸在工作中不觉得饿,等他吃了一口严彧下的面后,积攒了一天的饥饿感方显露出来,没多大会儿,一碗长寿面就被路野两口三口地解决完了。
路野抽了张餐巾纸,跟大爷似的,一抹嘴巴道:“还有啥惊喜,全都拿出来吧。”
严彧这才想起来,他做好的饭菜还在厨房,刚才看路野吃面太专注,导致他把接二连三的事全给忘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还有饭菜,估计凉了,我去热一热。”严彧站起来说。
“等会儿,”路野吃饱喝足,惦记起他的狗儿子,他一把拉住严彧的胳膊,张嘴问道,“那泰迪是什么回事?”
冰红茶因为做错事,一直站在旁边等人召唤,路野一提起它,它立马顶着它那身‘战袍’,跑过去站到俩人面前汪汪叫了两声。
严彧想起来他好像还没跟路野介绍冰红茶,他先是把早上科室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把花和蛋糕的事做了补充,最后试探地问路野:“你喜欢小动物吗?”
“喜欢啊,”路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冰红茶,犹豫不决道,“但我不喜欢泰迪。”
严彧手指一紧,问道:“为什么?”
路野简洁明了,甩出七个大字:“日天日地日万物。”
严彧没养过狗,更不了解泰迪,再加上严医生又不怎么上网冲浪,一时没能明白路野这别有深意的七字简言。
路野看严彧那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他干脆直白解释道:“就是流氓狗,对着什么东西都能|操,和你气质嗯......不符。”
要说中国汉字博大精深,日,严彧听不懂,但操,严彧就立刻听懂了。
路野简直有所怀疑,严彧是不是故意装不懂。
但从严医生听到这句话后,满脸通红的反应判断,他应该是真不懂。
严彧抬了下眼镜,弯腰抱起冰红茶,扔下一句‘我去给冰红茶洗个澡’,转身逃似的进了卫生间。
等到严彧给冰红茶洗好澡出来时,路野却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路野这几天熬夜在看上次苏姐送过来的新剧本,他虽然是那种拍完夜戏还能精神抖擞去酒吧的人,可持续性地熬夜,导致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凸显出来。白天因为工作原因化了妆看不出来,现在顶着一脸素颜,经过白色的灯光一照,加上他天生皮肤冷白,有时候情绪激动,脸上的毛血管都能看见,更遑论这么两大青黑的眼圈。
严彧看他满脸倦容,不忍心叫醒他,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轻手轻脚盖在了他身上。
冰红茶好像特别通人性,他看到他爸给沙发里那个男人盖毛毯时的目光温柔深情,慢慢走过去,安安静静地躺靠在沙发脚旁。
空调和毛毯的温暖,让一贯最认床的路野睡到快零点才醒,他伸着懒腰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感觉神清气爽后,拿起手机一看。
卧槽,快他妈十二点了,他的生日都要过完了,严彧怎么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