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只是虚掩着,没开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傅修静坐良久, 然后握着药和水走进去。
床上的被子微微一动, 然后又恢复安静。
傅修走到床前将水放下, 陈淮侧躺着,脸色苍白,眉头紧拧躺着。
“滚。”
床上的人有气无力地骂出一句,刚才还紧闭的眼睛现在已经睁开。
面无血色, 眼底满是羞愤的情绪。
傅修看着他,“这里是我家。”
陈淮与傅修对峙半晌,他便挣扎着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
傅修按住他的被角,沉沉的目光擢住他,“我给你上药。”
陈淮闷不吭声,咬紧牙齿,不管不顾地要离开,结果又被傅修一手按了回去。
傅修摁住他的背,把他整个人翻过去。
当裤子被扯开的时候,那种眩晕窒息的感觉又冲上脑海,一把火在陈淮的胸腔里燃烧起来几欲爆炸,他却好无力气挣扎。
“别动,动只会让你吃苦。”傅修警告他,从旁拿了药膏。
当冰凉的药膏涂上伤口时,陈淮整个人猛地一颤,眼里硬生生落下两颗眼泪,那种疼痛似乎蔓延到了整个身体,抽痛。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牙关紧咬,满心羞耻和愤怒,恨不得把傅修一手掐死。
傅修的动作轻了一点儿,不过没用,依旧很疼,要是再慢一点儿,陈淮觉得自己会背过气去。
“林睿涉嫌绑架,周泽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傅修边说便观察陈淮的反应,果然,在提到责任的时候,陈淮的身体颤了一下。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李叔会负责你的所有衣食住行,安心养病。”
这时陈淮才发现,这个房间的装修布局与之前他见到的截然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地方,那他在哪里?
傅修抹完药,用下巴点了一下床头柜的水杯,“自己把药喝了。”
陈淮呆坐着,冷冷地看着他,待傅修转身时,才蓄足力气冲上去,将人推到墙壁,用结实的手肘狠狠抵住傅修的喉咙,“你什么意思?”
陈淮由于虚弱喘着粗气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两人是有身高差的,于是陈淮需要微微仰头看着傅修。
傅修微动眼球,盯住陈淮扼住自己的手臂,然后下移,“不痛了?”
“闭嘴!”陈淮此刻就像个被点燃的爆竹,无法控制情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淮的眼球里布满血丝,愤怒如同破土而出的竹子,疯狂生长。
只要他一闭眼,就会想到昨晚的耻辱。
陈淮的胸膛随着他的怒气一起一伏,喉结之处一片燎原似的红痕,昭示着不同寻常的来历。
傅修反而比他平静很多,“去躺下,你发烧了。”
“用不着你管!道貌岸然!”
“你现在就归我管,你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傅修用平静的语气讲着话,却透着强势的占有欲望。
“听我的,去把药喝了躺下休息。”
陈淮的手越扼越紧,五指都引用力而变得惨白,傅修的脸色因呼吸不畅而变得难看,但他一点都不激动不担心,甚至就如平常那样看着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