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惯犯,凡是绑走的孩子都是打听过对方家世,要的赎金都是对方能拿得出手的最高限额。
邵章程不舍得为邵泽雨撒钱,刚开始和绑匪谈赎金,最后干脆威胁报警,终于激怒了绑匪头目,对方要将邵泽雨撕票。
说完这些,邵泽雨抬头看着石毅杰,嘴角勾了勾,眼睛有些温热,他觉得他耳朵失聪了,但他脑子知道他在讲什么,他讲给雷焱,更是讲给石毅杰听,“所幸,不,也不能说所幸,那个绑匪头子有点特殊癖好,就是玩小孩,我被他在撕票的前一刻改为强奸了,一次,大概是没玩过瘾,所以那人玩过之后没杀我。”
邵泽雨收回目光,感觉手机很重,他把手肘放在腿上,微微弓腰有些蜷缩的说:“我被当成那人的娈童的第三日,莫雨被绑来了。”
床边僵硬的石毅杰,终于起身,坐到床边,伸开双臂把邵泽雨拥进怀里,邵泽雨凝固一瞬,用力推开石毅杰,却被抱的更紧了,石毅杰的唇吻了在耳下,呼吸喷在他耳朵里,用无言的亲昵表达自己对他的疼惜,用邵泽雨看不见的眼底的赤红表达他的愤怒。
邵泽雨的力气不足以和石毅杰抗衡,无法,听到电话那头等待的人喘着大气,只得咬了口舌头,继续说起莫雨。
莫雨被绑到山上头部就受了伤,邵泽雨简单说了自己对莫雨的帮助,后来他放火把莫雨背走这件事他也没有夸大其词企图让雷焱感恩而放过他,只说这场火是他放的,带走莫雨也算是他该做的。
最后,邵泽雨说:“途中,我背不动莫雨后扯着他跑的,我背上烧的不轻,大概跑了一两个小时脑子便不清醒了,只记得我在一处山边上踏空时放开了莫雨的手滚下了山,至于莫雨有没有随我一起掉下山,我不知道,醒来,我就被一个老农救了。”
说到这里,即便邵泽雨不揽功,雷焱心里也是清楚的,从莫雨到山上受那么重的伤而不被医治,就说明这群绑匪不是言而有信的拿赎金就放人,所以耽误下去,如果邵泽雨不放火带莫雨逃走,莫雨也极有可能病死在绑匪窝,而邵泽雨的火伤他是清楚的,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能背着莫雨逃亡,已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这件事情了,换做是现在的雷焱,也不敢说能负伤做到这种程度。
谈话的最后,最能确定楚晗就是莫雨的,莫过于小熊戒指了。
邵泽雨在怀疑楚晗是莫雨的时候,用小熊戒指试探过,得知楚晗也有一个,听到这里,雷焱已经百分之百肯定楚晗就是墨莫雨了。
挂了电话,邵泽雨握住石毅杰绕在他腰间的手臂,推他,“石先生,我……”
他犹豫着,最后说:“我已经没事了,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那,”石毅杰如愿放开邵泽雨的腰,却用手捧住他的脸庞:“现在该换我给你添麻烦了,期限,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邵泽雨蓦然瞪大眼睛,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可是,他注定要不起,邵泽雨别过脸去:“你……要不要先去吃点饭?”
“被你这么一提醒,还真饿了。”石毅杰不想过于紧逼,他用掌心揉了把邵泽雨的脸蛋,满足的松开他起身,一边像是聊天般从容道:“这儿的饭没我做的好吃,等你出院,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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