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男朋友不要丢,抓来打一顿,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
“程医生啊,锅里黄啊。”湛乐一边填词一边自己哼哼。
哼完自己都沉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第一页纸撕下来丢掉后,又哼起了谢凛不久前教给他的主旋律。
有了主旋律以后就好填很多,虽然还是口水歌,但至少口水得不是那么充足,湛乐经过半宿的修修改改,总算是把头两句给填上了,第二天起来一看,还是觉得矫情得要死。
手机上也依旧没有回信。
屋外又下了场雨。
南方的雨能从二月底下到八月初,春季的阴雨到夏季骤雨,之间空出两个多月的时间让长蘑菇的人都晒一晒,然后再继续发霉,准备迎接十一月的雨水。
湛乐放了学,撑着伞从校门口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拥挤的马路边上,程在的车:“哎……!”
他没忍住轻轻喊了一声,然后一边快步朝那边跑手里飞快把伞收起来,拉开副驾的车直接坐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看清是谁的车了吗就往上坐,”程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地笑。
“看清了!”湛乐把伞收好,抬起头看着程在,他说,“我看见你了。”
很奇怪,他因为程在没有回他消息的事情郁闷了一整晚,白天上课时也心不在焉,想直接打个电话过去又怕打扰到他上班,纠结烦恼这么久,在看到程在本人的那一刹那所有的阴郁都不见了。
情绪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湛乐冲程在呲了下牙,问:“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今天休息。”程在说着,一边开车。
下雨天的路很堵,往前开一截就得堵一会儿,雨声很大,湛乐好像听见程在说了句什么,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程在的嘴唇却是闭上的。
“嗯?”他有些疑惑。
“我说,”程在看着前方,“对不起。”
“啊……没事儿,没关系,”湛乐移开了目光,看着窗外,“我其实也没真生气。”
“嗯。”程在轻轻应了一声。
湛乐不想让气氛变得太严肃,他搓了搓脸,又挠挠脑袋,说:“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就把之前的表扬信写了吧。”
车子往前挪了一截,程在扭头看着他,有些疑惑:“什么表扬信?”
“上学期运动会我拿第一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湛乐和他对视,“你说你得编编词。”
“啊。”程在应了声,不知道想没想起来。
“也别表扬了,写个情书吧,”湛乐往座椅上靠了下,“我还没收到过情书呢。”
“上次从数学书里掉出来的是什么?”程在扯了下嘴角。
“我又没看她写的,”湛乐说,“我就看你写的。”
“……好吧,”程在又把车往前开了一截,又堵住了,“我也没写过情书,等我再编编词。”
“不着急,”湛乐笑了下,“我生日的时候给我就行。”
“还三个月呢,”程在沉思了会儿,“行,到时候给你。”
“三个月呢,你以为慢了啊,眨眼就过去了,”湛乐说,“对了,到时候可能得和我妹一块儿过,我俩提前两天过个单独的吧。”
“好啊,”程在没想那么多,三个月呢,他觉得对他来说还很远,“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