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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山手里端着酒杯晃了晃，问道：“你老大和他那小绵羊去国外登记了？”

“嗯。”方重面无表情的应道。

他是被陶山强拉着来的，来了酒吧后两人又不怎么交流，平时话多的陶山今晚也没什么话，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喝闷酒。

“真好。”陶山笑容里有点苦涩，“苦尽甘来，也算是圆满了。”

“嗯。”

“他俩在一起了，我也能松口气了。”陶山仰头灌了一杯酒，话里有些伤感。

“嗯。”

“你能不能多说几句，缓解下我的心情。”

“说什么？”方重茫然道。

“艹！”陶山咒骂一声，“拉错人了。”

“那我走了。”

“等等！”陶山急忙叫住他，“你先坐这儿。”

方重起身的动作一顿，重新坐了回去。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陶山猛灌了两杯烈酒，这才有勇气盯着方重认真道：“我其实喜欢你们老大，并且喜欢了很多年。”

方重：“...”

“说出来了就痛快了。”陶山呼出一口气，“是你倒也好，不用怕传出去。”

“小时候跟温子平玩的好，对他做了不少混蛋的事，后来他被任晴他们围在房间里羞辱的时候，我看不过去提醒了句温伯父回来了，结果这句无意的话就被他记了好几年，初中毕业我去国外读书，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平日里性格又嚣张，过去没多久就被几个洋鬼子堵着打。”

“我那时候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碰到温承，他个子还没拔高，还很瘦小，手里拿着根手臂粗的棒球棒，不要命的往那些人身上打，虽然穿的破旧，表情狰狞，谈不上好看，但他当时依旧耀眼的不行。”

陶山缓缓趴在了桌上，闭着眼睛小声嘟囔道。

“人这一辈子最操蛋的事就是，明明喜欢的快发疯了，你却连和他在一起的可能都不敢想。”

“方大哥，他是不是喝醉了？”周思娜从方重背后钻出来，一脸好奇的望着醉过去的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