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谭飞航不明所以。
“飞航……”舒放说,“你打算怎么对这个池念,或者说你已经识破他身份的池晔?”
本来分出心思还在整理材料的谭飞航动作猛然停滞了下来。
“什么意思?”谭飞航问。
“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舒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像是从谭飞航的心底传来。
又过去了许久许久,谭飞航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你不打算跟他说清楚吗?”
“说什么呢?”谭飞航问,更像是在反问自己,“直接告诉她我的母亲的死完全是是因为他的弟弟跟我父亲的自私自利一手造成,我解不开自己这个心结,我无法跟他在一起?”
“十年前的时候池晔想跟我解释。我……没听,我根本没认出来他跟池念的不同,我走了。我现在又有什么立场要求池晔听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解释?”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我是有机会的,我彻底的放弃了。”
年轻的池晔,和年轻的他。
本来有机会在一起。
是他没有认出他来,他放弃了两个人之间的一切。
再见池晔的时候,他处在那样狼狈的境地,尊严、勇气、倔强和脆弱,整个人绷得死死的。他怎么相认?
更何况他母亲的死横在所有的事情中,就像是一根针,一根刺,不□□,就只能在原地受着。
“池晔是无辜的,不是吗?我又何必让他再为难。”谭飞航最后说。
舒放叹了口气:“可是你喜欢他。”
“不。年轻时确实是喜欢。”谭飞航慢慢靠在了椅背上,抬头看向天花板,“但是,喜欢其实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