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舒放问他。
“累。”池晔说。
“还有呢?”
池晔想了想:“不记得我是个演戏的。以为我就是个打短工的。”
“这就对了。”舒放说,“解构角色、分析人物固然重要……然而如果有一天,你的面前不再有角色,你又该怎么办呢?人生跟戏剧其实没有不同,每一幕每一场都得有人出镜。唯一不同的是,戏中你在饰演别人,而人生你在饰演自己。”
“别再考虑技巧、流派……让什么方法派,表演派、体验派的理论都遗忘在背后。让角色成为自己,让每一场戏都是你的一种人生。”舒放眼睛十分清澈,看向他,“这种能力只有极具天赋的人才做得到。你做得到吗?”
“我不是那种祖师爷赏饭类型的,不然不至于今天这样了。不过我觉得靠努力也不是不行。我试试吧。”池晔想了想,“不过这句话,您可以一来就跟我说的,不需要我去端一天盘子。果然还是缺个免费短工是吗?”
舒放也不脸红,喝了一口茶:“嗯,被你看穿了。”
“……”竟然被猜中。
*
大概是时间太晚,舒放关了茶室的门,也不客气:“送我回家?”
“前辈住哪里?”池晔没有拒绝。
舒放说了个地址,池晔也知道,发动车子就往那个地址开去,路上走了一会儿,舒放一直在副驾驶刷手机,忽然“咦”了一声。
“你这是跟温俊人……掐上了?”舒放说。
“怎么了,前辈?”
池晔撑着红绿灯的时间回头看了一眼舒放的手机界面,热搜上几个词条都跟他们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