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白:“你就是狗,闭嘴。”
贺濂单手拉上嘴巴的拉链,却向李逾白倾了倾头,努嘴提示:“嗯。”
红灯,李逾白勾过他的脖子,狠狠地在脸上亲一口。
驶过两个岔路,江逐流打电话来,问他们到哪儿了,得到准确回复后又说顾随要去逛旁边的一家店,李逾白说那你们顺便给Vlog拍点素材。
江逐流:“好嘛。”
他发信息联系经纪人,听助理解释机场现在的状况,有多少人准备送机,又可能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游刃有余地挨个回复。贺濂只用专心道路,边听边想,皱着眉认真做事的李逾白,帅毙。
当年消极怠工的模样……也没有过去多久……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李逾白宛如头顶长眼,猛地抬起头:“笑什么?”
“笑我旁边坐了个大帅哥呗。”贺濂说,不出意外地被捏了把大腿,皱起眉从后视镜里瞪李逾白,“高架上能不能收敛点儿啊哥,要不换你开?”
“没几步路了,你开到底吧。”李逾白随手开了音响。
熟悉的鼓点,他只用半秒钟就条件反射,分辨出了是哪首,顿时不可思议地看向贺濂:“你自恋吗?为什么会在车里放组合的歌?”
贺濂吐了吐舌头:“我就是……喜欢嘛。”
说完跟着轻轻地唱起来。
群星升起,太阳坠落
这本不是谁的过错
他看向贺濂嘴角上扬的侧脸,听他继续轻轻地哼。
直到有天白日焰火
你带我看雪的时刻
唱到这儿,贺濂突然停了,扭过头问他:“我们还没看过雪吧?你怎么写得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歌词?过分。”
李逾白点了下他的额角,没说话。
天气转凉,一片蔚蓝苍穹,赤红的朝阳还没有升到最高点,已经把柏油马路照得闪闪发光了。高架两边没有树,远方鳞次栉比的楼房也模糊地闪烁了几下。
机场快到了,又是一个新的起点。
而在奔向未来的当口,李逾白没来由地回忆这首歌刚写好的时候。
陈戈强迫他们必须自己写歌词,于是几个人凌晨了还凑在一起,又要押韵,又要有意义,写诗一样地反复修改。推翻了好多版本,总算拿出了个像样的成品,第二天给Johnny看,对方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你们到底抄没抄?这是你们的水平?”
李逾白无语,竖了个中指。
最后定名字的时候,顾随哼了几句副歌,问:“这首就叫FALL吗?”
那时贺濂抓了抓头发:“坠落吧,文艺一点。”
裴勉还在,表示挺好的,干净简洁,李逾白却说不出哪里不对。这时江逐流提议:“干脆就用歌词里那四个字么,我好喜欢最后一句。”
于是歌名就定下来。
太阳,坠落。
而后群星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