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羲庭一惊,下意识摇头,“我怎么会在你面前哭?”

贺晏眸色沉了下来:“那你想在哪儿哭?”

“不……不是这个问题,”顾羲庭卡了一下,只是觉得难以置信,“我……我怎么会……”

他那么肖想别人,现在还在别人面前哭,还要不要脸了。

贺晏扬了扬手机:“我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不是吧?”顾羲庭在心里卧槽了一声,难以置信了,“你怎么还录音了?”

贺晏轻描淡写:“每次和你通话,我都会录音。”

这话的暗示意味实在是太重,顾羲庭心跳漏了一拍,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抱有期待,但现实情况却一次次把他推向期待的**,贺晏还在配合他的期待,仿佛真的能够让他如愿以偿。

顾羲庭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拒绝听自己的羞耻录音,也是在拒绝那隐约的期待。

贺晏又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啊,”顾羲庭有些结巴,“就……就是做噩梦了。”

男人步步紧逼:“什么噩梦?”

顾羲庭不自在极了,和贺晏的人模狗样相比,他现在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短裤,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处于弱势。

总感觉现在的贺晏有些吓人,仿佛剥掉了身上的绅士外皮,露出了偏执、充满占有欲的内核。

“我……我做了什么噩梦不重要,”顾羲庭脑袋转了个圈,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贺晏的表情越来越沉。然而话已经说了一半,在贺晏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下,他只得把后半句补全,用一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调侃,“我哭了你就跑过来?又不是演什么偶像剧……”

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男人开口,声音充满了蛊惑:“你说我为什么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