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了看表，微笑着和大家说：“时间很晚了，不然我们进去坐？外面也有点冷。”

这话说的虽然像是在邀请人进屋似的。

可实际上，确是在送客。

祝沛柒还小，没听出来，可是郝简老江湖加上步睿诚在，立刻琢磨过味儿来。

没敢问黎湛为什么一副主人姿态，马上说：“啊对啊，很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撤退。”

祝沛柒：“啊……？啊？”

步睿诚也瞪他一眼，“钱还没输够，等着黎神再收拾你呢？”

祝沛柒：“……不敢不敢，知道了，明天我还要去试镜，这就走！”

他笑眯眯地和易铂告别，走的时候还摆摆手，“拜拜偶像，为了我们的奇奇组合，我也会努力试镜成功的！”

……

等他们走了，易铂和黎湛一前一后来到休息室。

易铂靠着宽敞的躺椅，没坐下，只站在那。

黎湛思考片刻，理清思绪才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

刚说一个字，他就收住了话音，转而用另一个方式。

不再以‘我’为中心，更倾向于对方的感受。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待凌卡娱乐吗？”

易铂没说话，眉头微蹙，不是很想说这件事。

黎湛现在已经把小奶狗的心思摸透了——他一遇到不想讲的事情就会沉默。

不拒绝，但也不张嘴往下说。

于是黎湛深吸一口气，帮他讲：“你讨厌凌天成。”

易铂：“……”

他微不可闻的地点点头。

黎湛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把人拉到舒服的沙发上坐着。

这样面对面谈话，有助于放松他的心情。

不至于想到以前的事情而紧张。

黎湛认真地凝神望着水似的蓝眸，道：“我也很讨厌他。”

“……”

“凌天成必须死，因为他伤害了……我重要的人。”

一声喟叹，黎湛抬手，揉了下易铂软软的头发。

过了许久，易铂才缓缓开口，“你投资的剧，你一定知道选角的事情。既然你也讨厌他，为什么还让他的人来合作。”

顿了顿，易铂也按了下眉心。

“不对，是我魔怔了……凌天成虽然恶心，但那和他的艺人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应该恨屋及乌……”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