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是他不带感情的双眼。

另一侧，是双腿交叠坐在床边，静静望着他的易铂。

易铂突然被抓进了一场表演里，一时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我是什么？”

黎湛听了轻笑，没答。

他的眼底显示掠过冷淡，然后又浮起不耐烦。

瞬间，无论是在观众的眼里，还是在易铂的眼里，黎湛已经立刻变了个人！

尤其是易铂的感受更深。

从他的角度来看，即便是只得到了男人一点点的眼光，他也能感受到那沉重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笼罩向他。

易铂一时间竟然没敢有动作。

他被……黎湛的一个眼神，轻而易举地带入戏了。

下一秒，黎湛动了身。

缓缓转身，他侧眼睨着易铂。

吐出台词。

“我听说，公司近期有几笔账务往来出了些问题。”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男人动动手指，捏了下工整系好的领结。

“所以就是——你在暗中，动了手脚？”

易铂被那探究的眼神震住了。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剧本，又不知道要该做什么。

没话接，只能喃喃出声，“我……”

“你？”

黎湛根本不听他说，往前走了几步。

“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是不是以为什么都知道了？”

男人嗤笑出声。

“投标计划，人事工作，战略布局，包括这次的项目方案……你到底还偷看了些什么？”

他嗓音低低沉沉的。

其中像是酝酿着惊雷。

易铂有点不知所措，被男人那极度富有攻略性的双眸盯得有点不安。

他十指指尖划过床单。

带起一阵扩散的痕迹。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在弄个直播。

可是怎么在黎湛的眼神里，我好像真的像个——商业间谍？！？！

黎湛迈着步子，一步步地接近他。

一边接近，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