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非常不适应的抖了抖,这种话于他而言太过于肉麻了,冷着脸嫌弃道:“好好说话。”
他没有躺着和人说话的习惯,就坐起来靠着床头,以简鹿的姿势就没办法看到林深时的脸了,他干脆下床,爬到林深时的病床上,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下去!”林深时蹬他,床摇得“吱嘎”响。
简鹿抱住爱人的腰,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往他腰间蹭,像沉迷吸猫的铲屎官一样。
“我不,我要抱着你。”
抱着你,一辈子也不撒手。简鹿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林深时也没办法,他要是动作幅度再大点儿,真怕这床招架不住,到时候直接塌了,医生问起来还不好回答。
况且,肚子上暖乎乎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只是温情的气氛还没维持多久,周行恬就来了,站在病房门前踌躇不前。
他放炸/弹和汽油的时候都是有意避开人的,那个地方也没有监控摄像头。警察来过几次,找周行恬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没把他怎么样,但他自己内心不安,若是按计划只烧了林之下,那周行恬断没有现在这么愧疚,主要是牵连到了无辜的简鹿,这件事就变得复杂起来。
周行恬自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已经打算好了要向林深时坦白所有的一切,可当他真的就站在他面前时,却又不可避免的升起了退缩的想法。
自己是个骗子,虚伪、恶毒,不管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应得的,可周行恬唯独受不了林深时知道这一切后会投过来的那种或厌恶、或无动于衷的眼神。
他徘徊得太久,连里面的林深时都察觉到了异样,一开口就是清冷疏离的声音,却引得周行恬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
“谁在外面,进来。”
周行恬回过神,看着眼前神色冷漠的林深时,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喏喏道:“我……我是想来……跟你说一些事的。”
简鹿突然把头从林深时的腰间抬起来,这出大变活人吓了周行恬一大跳:“是关于林之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