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边在桌子底下戳了戳埋头吃饭的林深时,一边促狭道:“看看,还说不是一对儿呢,小周就差没把虾滑喂到小下嘴里了。”
林深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端详了半天,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之下气得摔筷子,他甚至想揪住哥哥的衣领摇晃,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周行恬也被弄得浑身不自在,讪讪的收回筷子,虾滑嚼在嘴里,简直就是食不知味。
简鹿心情大好,也不急着吃饭了,抽了两根一次性手套开始给林深时剥虾。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他却做出了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看得林之下目眦欲裂,恨不能一脚把简鹿踹开,自己将那个位置取而代之。
一顿饭除了林深时之外,三个人谁都吃得一肚子气。
这顿乔迁之喜,作为东道主的林之下,和客人们不欢而散。
林深时和简鹿走后,周行恬就按耐不住了,他还没开口,林之下就不耐烦的说:“你急什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陈安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周行恬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他稳了稳心神,把锅推回到林之下头上:“我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当然是希望早点把你交代的事给办完。”
“行了,跟我来书房。”
林之下黑着脸将周行恬领到书房里,让他把门锁上。
“你上次说,在哥哥的书房发现了陈安亭的照片?”林之下漫不经心的问。
周行恬点点头,反问道:“以林总的个性,他到现在都还留着和陈安亭的合照,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他自己都不记得还有这张照片了。”林之下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很了解哥哥?他薄情寡性得很,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会再对过去有什么留恋。”
他弯下腰,从最低处的抽屉里翻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了的照片,随手扔给周行恬。
周行恬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翻过来正面,仔细端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