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很郁闷,总觉得头上戴了顶绿色的帽子。
林深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子,他看简鹿这么难过又不知道原因,只好在桌子下碰了碰他的手,轻声道:“回去再说。”
简鹿的心情这才好点儿,但他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热情的对待周行恬了——事关林深时的一切人或物,简鹿都很敏感,直觉周行恬可能并不是无意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向周行恬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分敌意。
后续三个人草草吃完一顿午饭,就各自回家,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林深时喝了酒,他就没开车,坐在副驾驶里,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飞过的街景。
静了很久,他才开口问:“我去洗手间那段时间,你和周行恬发生了争执?”
简鹿瘪着嘴,不想把事实说出来。他怕自己万一误会了小周怎么办,以深时的个性,十有八九不会再和小周来往了。
就只好随便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他接了个电话,来电铃声是陈安亭的钢琴曲,我就想起了之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所以……不太高兴。没其他的,你别多想。”
“多想的是你。”林深时轻哼一声,“我和陈安亭早就结束了。”
“初恋可是最刻骨铭心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
闻言,林深时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着简鹿:“那你呢?”
简鹿在开车,不敢分心和他对视,直视着前方,认真地说:“我的初恋特别好,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用余光觑着林深时,却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场景,忍不住委屈的问:“我知道有陈安亭这个人的时候浑身酸得跟个柠檬精似的,你倒好,不吃醋就算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还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简鹿难过得都快自闭了,林深时才惬意的眯起眼,跟只玩弄人心的狐狸精似的。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糖罐里蘸了蜜糖,甜得简鹿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