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是对弱小的生物更有保护欲,林深时也不能免俗,他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样子就跟头肥猪一样,碍眼又恶心。他眯起眼,像猫即将发起进攻那样:“嘴脏成这样,下次出门前记得先拿硫酸洗洗。”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男人向他冲过来,然而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就跟绣花枕头似的不经打,林深时才用上三成力气,就把他打翻在地上。
林深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嫌恶道:“真脏。”说完,抬起一脚踩在男人脚腕上,痛得他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男人疼得满脸的汗,指着林深时气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敢打我!我要玩死你个贱人!”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精虫上脑的人,林深时嗤笑一声,随手抄起一个厚底花瓶砸到男人头上,顿时头破血流,房间里弥漫出一股恶臭难闻的血腥味。
周行恬惊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林深时的袖子把他拦着:“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他刚刚在欺负你。”林深时皱着眉,似乎是不明白周行恬为什么这么胆小——他明明在替他撑腰。
周行恬忍住恶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头呻/吟的男人,喏喏道:“他……他是很有名的导演,做得太过分的话,我恐怕就不能在娱乐圈继续待下去了。”
“这种败类拍得出什么好片子。”林深时不屑的哼了一声,但他这么说,周行恬却抖得更严重。林深时没办法,只好安慰他:“放心吧,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周行恬几乎快要把自己藏起来了,要是有地缝,他巴不得马上就钻进去。
林深时小时候经历过这种事,能够和他感同身受,最后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令人作呕的肥猪,带着周行恬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给。”
周行恬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上,楞楞的接过递到他面前的一杯热水。
“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把我的西装外套带上。”
“那林哥……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林深时脱外套的动作一顿,:“不用了。”随即又补充道:“担心怎么处理的话,你可以扔掉,一件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