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在林之下面前所说的信任可笑至极。
“林总,您没事吧?”孙灼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突然青白的林深时,“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然庆功宴就不参加了,我们先回去?”
庆功宴是多重要的事,孙灼比谁都清楚。但她从来没见到林深时脸色那么差过,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血,一点生气都没有,对她的话也充耳不闻。
“林总?”孙灼又叫了一声。
闻钟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向孙灼摆摆手:“孙秘书你先出去吧,我和小时——咳,我和林总有话要说。”
孙灼是认识闻钟的,她也没多想,对林深时点点头,示意自己先出去等着。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闻钟走到林深时面前,微笑道:“看到我很惊讶吗?”
林深时此前如遭雷劈,一直定在原地,现在才堪堪回过神。他一开口,就是一股令人冷透骨子的寒意。
“是,很惊讶。”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闻钟却不像之前那样信心满满,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慌张:“怎么了?”
怎么了?
林深时突然觉得很好笑,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笑意达不到眼底。
“闻钟。”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喊过自己的名字,闻钟本能的出声打断了林深时接下来的话,他直觉那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你不是还要参加庆功宴吗,去晚了不好,走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