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为什么, 这么恨我。”
林之下还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他伸出两根手指抹了抹伤口处, 听到简鹿的问题“噗”的一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呐,你居然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手上的血已经不流了, 针眼在手背上结成血痂。简鹿握紧了这只没受伤的手,低声道:“是深时吧。”
只有他, 才能让林之下一次又一次的发疯。
“我认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林之下勾唇,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简鹿,眼神阴惨惨的,渗人得慌:“你不是我要攻击的第一个,但我非常希望, 你会是最后一个。”
简鹿在其他事情上都不太能转得过弯,但有关林深时的事,他的嗅觉总是无比敏锐。
“你这么做, 迟早会遭报应的。”简鹿咬着牙,不管是打着石膏的腿还是浑身的淤青,都在源源不断的提供对林之下仇恨的负面情绪。
林之下竟然不生气,一脸无所谓的把遥控器捡起来放到原来的位置。
“你以为我缺你这一个报应?”他嗤笑一声,“我做过多少该遭报应的事,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报应呢?报应在哪儿?啧,不过是像你这样无能为力的人几句泄愤的话罢了,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简鹿气得说不出话,握得紧紧的右拳一直都在颤抖——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给林之下一拳,把这个人恶心的面具给撕下来!
林之下接受到了简鹿愤怒的情绪,却并不在意,反而主动将话题引开了:“说实话,昨天晚上看到哥哥和关炎那么亲密的在一起,你很难过吧?”
这无异于在简鹿的伤口上撒盐,又淋上一瓶纯度极高的酒,疼得他心口都像是揪在一起,胸闷得踹不过气。
即便他现在已经知道昨晚是自己误会了林深时,却依然为那个拥抱难过。至少自己,从来没得到那么温柔的安慰。
说白了,其实就只是一种嫉妒。
林之下看着简鹿压抑的神色,满意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这个人。这样看来,我们是盟友嘛。”
简鹿盯着他:“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林之下干脆坐到简鹿旁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摸了一包烟,弹出来两根分给简鹿:“讲故事呢,配一根烟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