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六百八十步的疼痛,也没他看到林深时抱住关炎时那一刻,那样的觉得自己会心痛到休克。
这种痛感来得猛烈深刻,几乎让简鹿快喘不过气,心口处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的割肉,慢慢的折磨。他近乎是自残般一直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在黑暗中相拥——距离离得远,简鹿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仅仅是亲眼所见的这些,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连简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早已泪流满面。
林深时显然被他的这个状态吓了一跳,随即皱眉看着那一身的绷带,不满道:“不是让你在病房别动吗?”
“我看到了……”
“什么?”简鹿的声音细若蚊子,林深时没听清。
“我看到了。”
简鹿失去了所有的面部表情,心如死灰的看着林深时,没有任何感情的重复道:“我看到了,你和打我的人抱在一起。”
“我看到了,他哭一下,你就那么温柔的哄他;而我,哭着哀求,你也不为所动。”
“林深时,”他很少直接叫全名,“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林深时无奈的摊肩:“你又在发什么疯。”
“原来在你眼里………我所有的情绪宣泄……都是发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我在发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发疯!”
简鹿自嘲的嗤笑,越笑声音越大,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显得诡异哀怨。
他突然大吼一声:“林深时,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啊!”
用力过猛,嘴角的伤口裂开,渗出一条血痕,猩红得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