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默许我在他身边,就这样,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着,就够了。
林深时的眼睛不是x光,自然看不透简鹿在想什么,所以他皱着眉头看着几米开外床上傻笑的病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中暑把脑子给烧傻了。他实在不想再和傻子共处一室,随意找了个托辞:“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简鹿有点不舍,但又没什么资格值得林深时留下,他只好点点头,勉强笑道:“好,路上小心。”
“还有——”他突然拔高了音量,本已经走到门边的林深时扶着把手,回头问:“什么事?”
精致的侧脸让简鹿心脏骤停,本来组织好的话到了嘴边全忘了,结结巴巴的说:“还有就是……真的非常感谢你。”
林深时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走出去拉上了门,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了简鹿。他看着那个清爽干净的背影逐渐走远,直至消失,心里怅然若失。
“如果我是……家里也很有钱就好了……”简鹿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搬砖磨出血泡的手,抑制不住自卑的想。
可以不用很有钱,至少……不至于让我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这么狼狈,就好了。
简鹿又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他和林深时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
病床上的手指弯了弯,查床的护士细心的注意到了,踩着小碎步赶紧去外面把林深时叫回来。
“先生,你朋友醒了。”
护士憋着一口气跑过去的,现在脸红心跳,圆圆的眼睛里升腾着雾气,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林深时……只看到她粉红草莓的头绳,点点头便迈开长腿拐进病房。
“他好帅啊……”
细细的声音淹没在脚步声中。
简鹿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笔直的腿。他动了动,浑身像是被锤子翻来覆去砸了好多次的疼,像要散架了一样。一开口,嘴巴就扯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