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因眼睛里亮得像是有星星:“只要时时他喜欢呢,公司可以给他弟弟继承的嘛。总之一切只要时时开心就好。做妈妈的,孩子开心,我就开心了。”
林深时真的开心吗?
或许刚开始对钢琴和音乐的新奇感与喜欢的确是让他开心的,但那个宋老师,真的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
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眼镜遮挡下莫名的眼神——林深时绝不认为这是自己敏感。他虽然年龄小,却正如宋徽说的那般,早熟得不可以当做普通的小孩。
当宋徽再一次借纠正姿势,温热的胸膛贴住他后背时,林深时跳下了凳子,拉开了五六步的距离。
宋徽装作随意的收回手,笑道:“要休息吗?我让保姆给你切点儿水果。”
“不要再碰我。”
“啊抱歉抱歉,忘记林太太说过你不喜欢身体接触的。我跟你道歉,原谅老师好吗?”宋徽真诚的看着他。
林深时坚持:“我想一个人练。”
宋徽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儿,只好起身将位置让给他,自己离开这个琴房。
没了令人讨厌的存在,绷着的小孩儿总算放松了些。他也没有心情再练什么曲子,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这是二楼,站在窗子前视野极为开开阔。林深时摸上玻璃,雾气让他留下了两只小小的手印。他低着头往楼下看,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种。
真奇怪………
林深时想起这个大房子的布局,从进门就有花坛。他来学琴前前后后这么大半年,开了又谢都不知道过了几波,宋徽也曾经提起过很喜欢养花。怎么这么大一片地,却连一朵野花都没有……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那副小孩儿的画像,林深时打了个激灵,背后升起一片鸡皮疙瘩。就算早熟,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该害怕时也是害怕得不行。
“休息好了吗?来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