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一边摸一边摇头:“不是,沙发缝里,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
是许熙然的手机。
因为滑进了缝隙里,所以方才一直没有找到。失而复得,许熙然欣喜按亮了屏幕,接着眉头一皱。
“怎么啦?”方默凑过去看。
许熙然的桌面还是小遥的照片,全无特殊之处。方默看不出所以然,十分好奇。
“十一点半了,”许熙然说,“末班车都没了吧?”
酣畅淋漓过后,他们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问题。公共交通已经停运,又打不到车。留在这儿过夜无换洗衣物大不了多穿一天,可他们连床罩被子都没有,大冬天的,穿着衣服睡也容易生病。若要就近去开个房间,又没带身份证。
两人纠结了一阵,决定姑且还是在这儿将就一晚。忽略所有外在条件,能单独腻在一起过夜本身就是巨大的诱惑。
方默在奇怪的地方羞耻度特别低,穿好裤子才肯打电话回家。他父母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注意安全。
等挂了电话,他重新窝进许熙然怀里,说道:“我可以这样呆一整晚。
许熙然大半个身子被他压着,哭笑不得:“我恐怕不行。”
方默很快回过神来,有些气恼地故意在他身上动:“尖不尖?还尖不尖?”
许熙然笑着搂住他的小腹,微微抬起腰往他身上顶,回问道:“硬不硬?”
结果还没能想出用什么代替被子,就又把衣服脱光了。
好在家里水电煤都可以正常使用,完事了以后能洗个热水澡。许熙然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崭新的鹅绒被芯,找了个拍子胡乱拍了一阵,邀请方默和他一起当虫蛹。
被芯挺大,还很厚实,两个人光着身子肉贴肉一起卷在里面,热得过分。
但没人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