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夏烧在心底小小赞叹一声,感觉像在海底捞到了聚宝盆。
吉他对面还有一面墙,在饭厅旁边,上面摆了不少金色的东西。夏烧眯起眼仔细看了看,才看清楚是一排又一排的奖杯和奖牌,金银铜全有,还有一个是拳击手套形状的奖杯。
“你哥哥管你晚回家吗?”江浪霆低头把医药箱按开。
“不管,我和我另外一个哥哥说一声吧。”说着,夏烧去拿手机。
“另外一个?你有几个哥哥?”江浪霆问。
“三,三个吧。”夏烧数了数,把哥哥的男朋友也算进去。
江浪霆嘴角噙着笑,“真幸福。”
夏烧看他笑,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软下来……他想,如果人的眼神是有触觉的,江浪霆一定能感觉到从眉毛到下颔都被羽毛拂过了。
说不定还很痒。
笑就这么一瞬,江浪霆恢复到之前的面无表情,转身去拿剪刀剪纠缠成一团的纱布。
夏烧低着头用左手单手发微信,是发给应与臣的:
——我到楼下了,等会儿就回来。
夏烧发完,觉得腿麻,站起来想走走。
江浪霆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低头拧开云南白药瓶口,随口一问:“要喝水吗?”
夏烧摇摇头。
江浪霆也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手拿出来。”
太近了。
像一低头就能用鼻尖去冒险亲近对方的嘴唇。
“摊开。”
江浪霆说完,伸手去掰开夏烧握得过紧的拳。
此时此刻,夏烧仿佛失去了对白能力,只顾着把自己手掌上缠得极为失败的纱布弄开。夏烧忍痛能力极强,闷哼一声后取下纱布,伤口连皮带肉,血都被撕出了一条新的痕迹。
江浪霆动作熟练地给他抹上药,再拿纱布包了薄薄的一层,说等会儿再包第二层。
包完过后,江浪霆看他嘴唇都咬白了,忍不住问:“很疼吗?”
“疼,”夏烧垂着眼看手,“下午我还用不干净的水碰到了伤口,可能有点儿开始发炎了。”
江浪霆皱起眉:“为什么碰?”
“工作需要。”夏烧只能用这四个字回答。
江浪霆“哦”一声,“你是不是讨厌我?感觉不怎么乐意和我说话。”
往后退一步,夏烧的背脊快抵到电视墙了。
“不是。”他做了个吞咽动作。
江浪霆垂下眼,目光落在夏烧的喉结处。
他再倾身往前凑一点儿,夏烧果然又往后仰身子,眼见着后脑勺就要磕在门板上,江浪霆伸出手掌垫住了。
夏烧闷哼一声,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