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到,”徐升解释,“遗嘱加了条款,只能可渝本人继承。”
徐谨愣了愣,“哦”了一声,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松弛的眼皮和两颊的肉耷拉着,贪婪和不甘从眼中透出来。
“你再替舅舅想想办法,”他说了一个数,“真的不多,比上次你给我的还少。”
“你外公年纪也不小了,”徐谨又说,“等我继承了他的产业,能给你的比他能给你的多多了。”
徐升看着他,等了一段思考的时间,说:“最后一次了。”
徐谨保证:“最后一次。”
一阵夜风吹来,徐谨手里的香烟烟灰很长了,被风一吹,都扬在了他手背上。
徐谨被烫得缩了一下,把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了。
在舅舅的哀求里,站母亲的灵堂外,徐升把钱转过去了。
他既有一些轻松,也有厌倦,看见徐谨又点了一支烟,便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帮你把舅妈叫出来吧。”
“好,好。”徐谨连连点头。
徐升回身走进灵堂,见到许蓉的手放在汤执手臂上,贴近汤执说话。
许蓉的声音很轻,身旁有道士在诵经,徐升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汤执苍白的脸,紧抿着的嘴唇,因为紧张而睁大的眼睛。
他知道汤执在害怕,脑子产生了不像他的、不太客气的念头,但是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打断了许蓉。
一直到回到家,汤执仍然在心不在焉。
徐升想汤执可能是吓坏了,忘了来他房里找他,所以给汤执打了电话。
当然,如果今天晚上,汤执加入卧室陪伴徐升,和他待在一起,徐升确实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