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只说了“是”。
江言的病房在医院顶楼的护士台对面,而徐可渝的病房在走廊尽头。
徐升先让汤执等在门外,去里面和江言单独呆了五分钟,才走出来,对汤执说“进去吧”,而后走向远处。
病房很大,有沙发和电视。
江言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智很清醒,对汤执点头问好:“汤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少许无力,音量很轻,就像一旦大声,就会扯到伤口似的。
病床是可升降的,或许是因为江言刚才在和徐升说说话,所以床板的上半部分抬得很高,好让他坐得笔直。
而现在汤执进来,江言用不着那么紧绷,所以按了按钮,把床板降下去少许,半躺着对汤执说:“徐先生说,我不在的这几天,要麻烦你了。”
“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他说,“徐先生说的话,你照办就可以了。”又吃力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我把常用的联系人电话都给你。有事可以联系他们。还有徐先生这两个月的日程。”
江言单手操作了一会儿,汤执的手机震了震,收到了一份整理好的通讯录文件,以及一份日程档案。
“你都存到手机里。”江言叮嘱。江言长得很平凡,但做事稳当可靠,令人信赖。
汤执保存了文件,说“好。”
“徐先生说,管家摔跤了,保姆的领班也回老家了,我问过才知道,厨师也换了,”江言继续道,“我会让人来我病房面试,但是可能不会太快……”
“……徐先生说你只会煮粥。”江言忽而对汤执笑了一下。
汤执马上澄清:“也会别的。”
明明是因为徐升昨晚喝酒了,他想让徐升垫垫胃,才煮了粥,竟不料被徐升解读为只会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