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惊喜不已,低声叫道:“相十方,相十方……十方!”
相十方仍旧沉睡着。
“没关系。”林既替他捻了捻辈子,“现在醒了可能更不舒服。”
林既微笑看着相十方,他感觉心中的某处骤然变轻了,又有另一种东西填充了进来。
他放下了,又得到了。
之后医生过来例行检查,林既说了相十方有转醒的迹象,医生掀开相十方的眼皮看了看,说病人的头部也受到了撞击,不可能醒得那么快。
林既叹了口气,不过他很快释怀,相十方最坏的情况已经挨过去了,这就是万幸。
再之后,乔诺回来了,相丘月也来了。
“伯母。”林既起身面向她。
相丘月脸色苍白,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她原本的优雅知性,芳华依旧,在经历了煎熬一晚后,被消磨得单薄憔悴。
林既把椅子让给了她。
“孩子,你也来了。”相丘月对他淡淡一笑,又说:“小乔,去劝劝泽义,叫他休息休息。”
乔诺哦了一声,又出了门。
“我……”相丘月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一时百感交集,她闭上眼,眼角湿润。
林既站在她身后,手按在她的肩上,带着安抚以为轻轻拍了拍,“刚才医生过来,说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只要谨遵医嘱,在床上静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得像原来那样。”
“谢谢你。”相丘月也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