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雍市的大型游园项目才刚动工,因为你在荣市,他也一股脑飞过来,整天两头跑,你知道这中间得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吗?”
“哦——”林既漫不经心道。
“你!”杨泽义看林既那不为所动的样子手就痒痒,可他不能揍,不然他会被他哥十倍揍回来。
“听说你和我哥以前不是处得挺好的吗?他现在对你什么样还不够明显?他这么一人对你那么好,是你赚了你知道不?”
林既却突然说:“杨泽义,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
杨泽义因这话怔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和林既的怨结,高中那会儿他为了讨女朋友欢心,抢了本属于林既的保送名额,想来他好像也没来得记认真和林既道过歉,可现在的情形他也没抱着道歉的心来的,这让他拉不下脸。
林既盯着他,等待回答。
杨泽义烦躁地挠了挠头,冲动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混得也不错,就因为这事儿你和我哥闹成这样,太矫情了吧?”
“因为我过得好,所以当年的事就应该算了,我不原谅,就是矫情。”林既自言自语道。
杨泽义也自知这话太扭曲,可这时他不能说自己错了。
“很抱歉,我就是这么矫情。”林既骤然冷下来,“你们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高高在上。有一点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不识抬举,是你哥爱浪费时间,他做那些自我感动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没义务去接受。”
“你真想报不平,别来我这儿,去和你哥说,让他离我远点。”
林既把姑奶奶放一边,起身指着玄关,“你也是,希望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杨泽义嘴巴张了又合,最终愤而离去。
他走了之后,林既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他紧揪着胸口的衣服,咬牙闭眼,胸腔中沉积已久的负面情绪,此时如岩浆沸腾,这些日子和相十方日趋平和的相处,像巨人的踩踏一般重重踩在他的背上。
他被温水煮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