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担心林既听到,把脸回避的偏到一边,又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目光。
派瑞西撇了撇嘴角,鼻子皱了一下。
他们走出了电梯,走向大堂的出口,司机已经把车停在楼梯下了,相十方准备和林既道别,林既却突然问:“十方,你今天是私人饭局,还是工作上的?”
相十方说:“工作上的,我手上有个项目里有民事纠纷没解决,今天和法院的人吃个饭,怎么了?”
“没什么,想跟你说别和太多酒。”林既说,“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相十方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了。
林既站在相氏集团对面的一家便利店前,亲眼看着相十方携着他未来的妻子,坐进车中,然后流入车道,远去。
好了,该死心了。他对自己说。
相十方还没来得及去想林既竟然先一步挂断话的微妙反常行为,派瑞西如一只明艳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有些温柔?你对我说话时从不这样……”
相十方贴着车门坐,手肘支在嵌饰板上,指节抵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向后掠去的风景,“你不是一直推崇保持绝对独立的相处方式吗?怎么对我的事好奇起来?”
“我是这么说过。”派瑞西咕哝着,“但我们很久才见一次面,我忍不住想了解你。”
“你又接触不到他,了解点儿你能接触到的吧。”相十方说。
听到“he”,派瑞西就放心了下来,身子一歪,靠在相十方的肩上,说:“你今天看到我,没有丝毫惊喜,你真的喜欢我吗?”
相十方调整了下姿势,让派瑞西靠得不那么舒服,才说:“因为伊斯早就告诉我你要来中国的事。”
“噢,讨人厌的伊斯。”派瑞西说,这位心大的姑娘根本没在意相十方忽略了那个问题,她又说:“对了,我去找你之前,还去看了珠宝展厅,在那发生了不少事呢。”
相十方硬邦邦的肩膀硌得她不得不坐直,不过她诉说了起来,从手包失窃,到认识了那里的总经理,但她却省略掉了程姣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