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儿后,于文曼开始不急不缓起来,证据都已经到她手上了,她倒是想看看徐卓晏能说出什么花来。
于文曼把文件夹放在灰沉的大理石桌面上,说:“坐,我们坐下来再说。”
她把文件夹往徐卓晏跟前推了推,说:“东西就在这儿了,今天是你来找我的,一切都属于突发状况,所以不存在这份文件是我特地伪造的可能性。当然,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或许你可以自己去做一个鉴定。”
徐卓晏迟迟没有动那份文件,黝黑深沉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它,仿佛它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徐卓晏脑中蓦地冒出一个想法,他宁愿芋圆是夏黎初的孩子,若这真是自己孩子,可却被养在了夏黎初身边,各中又该如何曲折?
于文曼步步紧逼,“你倒是看啊,难不成还要我一字一句念给你听吗?”
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徐卓晏的每一个动作仿若放慢,在触及到牛皮纸粗糙的纸面时,徐卓晏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在探寻夏黎初与芋圆的关系时,徐卓晏见了许多份鉴定报告,其余或许不能懂,但结论处却能读懂。
他翻开鉴定报告,鉴定的两人系父子关系。
事实上,徐卓晏现在没有半点当父亲的欣喜,如果这孩子跟夏黎初没有半点关系,他真的很难找出一点儿开心的情绪来,虽然这对孩子很不公平,可事实就是如此。
徐卓晏来找于文曼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荒唐又可笑,但又真实存在。
好像有哪里不对。
于文曼的报告是真的,可徐卓晏手上的报告也是真的。
所以……难道他那时拿的头发其实是自己的?阴差阳错地被误认为了是夏黎初的样本。又或者于文曼拿错样本了。
“这不对。”徐卓晏揉着眉心道。
“哪儿不对?”于文曼睨着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我给芋圆和初初做了四次鉴定,每一次都显示他们是父子关系。”徐卓晏突然又开始怀疑于文曼那份鉴定报告或许就落在了那一点点出错概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