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点,众人都各自回了房间。
徐卓晏正准备洗澡,房门却被敲响。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于文曼。
母子俩在门口对视了会儿,于文曼扬了扬下巴,说:“进去说。”
徐卓晏侧身放她进来,神情冷淡。
于文曼前天才跟他吵了一架,并不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奇怪。
知子莫若母,不管老太太是个什么想法,于文曼一看就知道徐卓晏跟那孩子的关系不一般,她就没有见过徐卓晏对哪个小孩儿这样温声细语过。
于文曼开门见山,“刚刚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徐卓晏对于文曼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早就见怪不怪,“不是。”他拿出两个高脚杯,从醒酒器中倒出一些红酒,说:“我很久之前就说过我不会要小孩儿。”
距离那场剧烈的争吵已经过去两天,于女士已经恢复了优雅知性的模样,勉强能够心平气和地跟自己的儿子坐在一起说几句话。
于文曼说:“我相信你这种想法只是一时的,徐家日后的产业都会交到你手上,我还是老话,徐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就算是代孕,你也得给我弄出个孩子来。”
徐卓晏抿了一口红酒,声音喑哑,带着一点儿笑意,“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于文曼笑了笑,回道:“生了自然就有人帮你养,徐家于家有的是钱,还怕找不到几位优秀的育儿师了?”她轻轻抚摸着红色的指甲,轻轻柔柔地说:“你不要总是对小孩儿那么抗拒嘛。”
这场谈话,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徐卓晏从与夏黎初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而在与对方在一起之前,他也隐约有丁克的想法,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父爱母爱的环境中,他总是觉得自己或许也不能好好教养一个孩子,那不如不生。
这通电话自然而然的让他想起了夏黎初。那天他离开时带走了所有人,看着那段监控时他脑中闪过万千想法,千万种想法最后凝成一个,不如彻底放手,给他完全的自由,让对方想跟谁在一起便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