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大V说如果要挽救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首先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
谭畅虽然觉得有道理,可根据他的了解,岳清平日里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抱着手机傻乐。
难道他要抱着手机跟学长对着傻乐?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让相声社的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拿这件事来砸挂!
他甚至都能脑补出那些家伙上台之后会怎么说:
“咱们都是大学生,文化人。要是放在过去,怎么说也是个秀才。”
“对,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好多人都说读书得用脑子,读书人都聪明。”
“是啊,要不然也考不上大学。”
“还真不一定,凡事都有个例外。我们后台就有俩傻子……”
他倒是不介意被大家砸挂,但岳清是个好面子的人,被他们这样编排肯定就更不乐意上台了。
如果对方死活都不愿意不上台,他们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穿情侣装呢?
谭畅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本来想模仿偶像剧中的忧郁美少年,然而由于外表阳光帅气,再加上长期健身体格健壮,这番矫揉造作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充满了违和感。
这就好比是张飞放下了丈八蛇矛,拿着小手绢像林黛玉一样坐在水边长吁短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谭畅,你怎么了?”室友忍不住问道。
谭畅又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最近的苦恼告诉了室友,只不过把对学长的爱慕之情改为了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本以为自己的遭遇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没想到对方才刚刚听到一半,就笑得快要厥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俩实在是太好玩了,不愧是相声搭档!”室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所以你在苦恼些什么?”
“懒得跟你说。”谭畅朝室友翻了个白眼。
他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行头。
这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师父送给他的成人礼。由于意义重大,他一直将这身行头小心翼翼地挂在柜子里,从来都没有舍得穿过。
往常别人就算是想碰一下,他都要让对方先沐浴更衣,防止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给弄脏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担心这件大褂配不上岳清。
室友知道他这件大褂的来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道:“你还真是下血本了!想当初我说借来穿着拍两张照片你都不乐意。”
“你跟我搭档能比吗?”那可是我未来的媳妇!
谭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双标,在他看来自己的心上人值得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丢丢小私心。当初师父把这身行头给他的时候,说只要穿上这身衣服,不管走到哪里去祖师爷都会看着他。
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祖师爷真的在天有灵,岳清穿上这身行头之后,会不会忽然福至心灵,爱上相声这门传统艺术呢?
“你脑袋里想到什么黄色废料了,怎么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室友嫌弃道,“话说你这件衣服在柜子里放了那么久,指不定都有霉味了,是不是还得喷点香水?”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谭畅居然当真了,拿起新买的花露水,想都没想就往衣服上喷了半瓶。
霎时间,整个宿舍就仿佛是坠入了仙境一般,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