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言可不以为然,“城市是文化的凝缩,每一座看似相同的建筑,摆在巴塞罗那和摆在塞维利亚,它的历史意义和价值立刻各不相同。这些建筑就像人生档案一样,记录了出生日期、生长过程、包括身高体重,呈现出历史的厚重感和多样性。”
伸手摁在唐软的头颅间,拿嘴贴了贴他的发梢,“懂了吗?”
唐软听他娓娓道来,不由笑道,“小叔叔不愧是做艺术品收藏与鉴赏生意的,眼界开阔,跟我这个大俗人绝对毫不相同。”
沈慎言捏一把他秀挺的鼻梁骨,“我可不是只想听虚假的恭维,快,付出点崇拜的实际行动。”
脸上的眼镜框取下来,交到唐软手里,递上口袋里的仿鹿皮眼镜布,“给我把眼镜擦干净,待会儿咱们去二手品市场转一圈,我给你相几件值得收藏的小玩意耍耍。”
唐软旋即像得了糖哄的傻小子,乐呵呵地捏起眼镜布,小心地呵了口气在金丝眼镜的镜片间,嘴里笑道,“遵命,铁定给小叔叔擦得跟新买的一样。”
沈慎言纠正,“你不说我是你新爸爸吗?”
唐软旋即转过身背对他,指尖细细抹擦,把锃亮的镜片对照远处的灯光照了一下。
小叔叔究竟多少度数来着?
一眼看过去,湖边栏杆旁坐着巴掌大小的黑色身影,沈顾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只是坐在结了果实的柑橘树下,阴沉沉得透过半个人工湖凝视这边。
唐软当即吓了一跳。
沈慎言接过眼镜戴好,也看到了追过来的沈顾。
沈顾转头低声与保镖们交代了几句,那些身高马大的壮汉立刻开始辟道,引领雇主的轮椅往眼前驶来。
“没事,”沈慎言的好情绪被干扰,伸手抓住唐软的手,“你抱好吉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