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软本尊无法传达出口的心理内容。
沈顾那边确实被怔住,即使酒意越来越深,穿透门板抵达耳畔的告诫,果然如一个陌生人般,将他的一切希望扑灭。
【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呢?我又不是您死去的男妻,根本没有必要听您接下来的胡言乱语。】
沈顾的掌心轻抚在门板。
传递的生硬与冰冷,都在告知他。
这不是他的软软,软软不会这样跟他讲话,软软的眼里满满是他的身影。
只是他先前太过随性,将那些属于自己的关注,击碎再摇散了。
难道说,他的软软真得死了?
不,绝不可能!
沈顾摇摇头,试图唤回理智。
“抱歉,苏先生,”他改口得很及时,在自己的尊严即将跌到粉碎之前收口,“我很抱歉自己唐突的行为。”
“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饮酒,我需要强迫自己在痛苦深渊里,保持绝对的冷静理智,我必须要找见我的男妻。”
无论生死。
“也请苏先生不要总对我的爱人使用死这个字眼,”沈顾抬手托一把额头,烈酒使得他眼前发昏,“他根本没有死,他绝对不会死的。”
我的软软还活着的,我最知道。
唐软将耳朵安静地贴在门板,沈顾离开的声音很不干脆,踟蹰不前,兜兜转转。
其实,门后的唐软并不如播放器里的语音一般冷漠。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