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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难过得如此彻底。

他不动还好,一动立刻引起沈顾的注意。

沈顾几乎喝道,“快快!他动了!他动了,快看看是不是人清醒过来了!”

医生被他反复折腾也不好受,心脏病俨然突发,朝沈顾叮嘱,“沈先生您别着急,先出门等,我会替贵夫人好好检查的。”

小护士连请带送,才把沈顾这尊大佛请出加护病房。

医生绝对是看出了唐软的隐情,但看破不说破,悉心替人看诊输液,做够了一整套“努力”。

唐软下午便靠着松软的枕头半坐直身躯,一双微吊的媚眼惺忪且慌张,神采微少,活气不足,楚楚可怜却是无限放大的,娇弱得仿佛吹一口气便能死去。

沈顾比他苏醒得早几天,稍微睡了两天理智多少回复一些,从病床下滚下来便要往唐软的病房爬。

他爸气得不想看见这个不孝子,只有沈夫人眼泪汪汪伺候两边的孩子。

见沈顾不顾惜身体,还要作践自己作践软软,举起手里的包狠狠砸儿子的背脊。

“你还要害软软,我怎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儿子!!”

如今唐软真的醒来,沈顾却又打起退堂鼓,他当时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脑子比浆糊还糊涂,看见唐软穿着睡衣出现在小叔叔的房子,脑子里唯一的神经彻底迸裂。

他只想抢回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东西。

这个想法叫沈顾彻底变成禽兽。

先回家洗澡,刮胡子,又换了新的衣服,沈顾才敢出现在唐软的面前。

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是一副病态模样,唯独不同的是,唐软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厌恨。

柔白的脸蛋,一双媚眼木讷地盯着沈顾半晌,悄悄问一句,“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