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继续道,“法国的酒庄,每年会在葡萄丰收的时刻用一个很大的橡木桶盛放所有葡萄,选十几个年轻男女进入到橡木桶中,赤足踩挤葡萄的果肉,一直将果肉踩成果泥,挤出葡萄汁由桶底的管子导引而出,用来制作红酒。”
沈顾今晚的话格外多,或许有想转移唐软好奇心的因素,不过他的小动作也随之多起来。
唐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沈顾掐捏住他的趾尖尖,令人浑身香汗涔涔,一汪清泉如泓流淌,问他,“软软想不想踩踩葡萄?”
唐软几日未见小叔叔,之前跟沈慎言私底下道歉,对方也只笑着摇手,“莫非我一个长辈,还能与沈顾那贼小子斤斤计较?”
只要唐软没有被欺负,暂时也不想与沈顾寻晦气。
沈顾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极满,但他工作效率很高,懂得统筹利用时间,加之知人善任又雷厉风行,只要晚上没什么酒局应酬,多半能赶回来吃唐软做的晚餐。
天气渐热,软软也不用每天提前帮他烤小毯子,偶尔听见车子进院的独特声响,立刻知道究竟是家里的谁回来了,主动跑到门口去微笑接人。
唐软晚上被沈顾折腾久了,两只脚虚软无力,平常并不嗜睡的人,今天吃过午饭后到别墅的别馆,蜷缩在仰光的长榻上睡得昏昏沉沉。
许是午休时间过于长,鬼压床似的,整个人被梦魇压得昏昏沉沉,唐软睡觉的习惯不好,如果沈顾在一旁,或许还会往丈夫怀里钻,一旦独自睡觉时,就会从头到脚卷成半个圈,还爱蒙起头来。
他耳朵冥冥中是苏醒着,听见车子停在院落,佣人低声答复,或是谁用低沉的声音询问软软在哪里。
脚步声稳重地靠近身边,帮他从沉闷窒息的被子里挖出来。
“软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