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顾毕竟年轻,身上的沉稳冷重初见雏形,而沈慎言一脸温笑,岁月的磨砺之后是成熟的绅士,更多的是深藏不露的圆滑。
沈夫人眼尖,最先看到唐软被抱在沈顾怀里,大声问,“软软怎么了?为什么要抱着回来?难不是也受伤了?!!”
她一叫,沈慎言也神情微凌,快用眼神探过来瞧。
沈顾道,“没事,软软睡着了而已,”不得不关心亲戚的随意态度问道,“小叔怎么了?”
沈慎言一身灰尘,高级的真丝睡衣边角处有撕破的痕迹,眉眼倒是干净得,双手黑乎乎沾了灰烬,摸哪儿哪儿脏。
沈冲坐在一旁终于搭话道,“你小叔可丢人了,小孩子就别问了。”
沈慎言倒不在乎丢丑,脏手扶了扶脸上的镜框,“我新雇的钟点工没注意,把我工作室的纸不小心点着了,等我洗完澡发现家里起火,原本想要及时救火,结果我堆在家的那些纸都是易燃品轰!!”
双手作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整个都烧起来了,包括我的身份证,银行卡,社保卡基本上都没救了。”
沈夫人宽慰他半天,忍不住再唠叨一番,“人没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再说你的工作室烧没了,还得再重新装修,估计没有三五个月很难再营业。”
沈冲没说话。
打惯圆场的沈夫人自然能猜透丈夫皱眉的原因,主动做个顺水人情道,“反正家里的房间多,你就在家里挑个合心的房子,舒舒服服住下就行。”
沈慎言有专属自己的工作室,每年的进账也不在少数,称为黄金单身汉也不为过,单这个人自由惯了,没有在天城购置下任何一处别墅,只往自己偌大的工作室楼顶高一层住下,拿工作的地方当家,而且岁数逐年增长不结婚,成为大哥沈冲的一块心头顽石。
沈顾一听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