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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朝他比划了几根手指。在某人的小脑瓜里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临晨时刻,人的脑袋总是又闷又沉,连思维都比平常迟钝,但唯一能想到的是,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沈顾的所作所为,必定会大发雷霆。

唐软原地转了几圈,忽然道,“劳烦这位大哥,您能帮我回旅店把我的贴身背包取来一趟吗?”

又朝另一位道,“我这里有点钱,并不是很够,但也勉强可以用,麻烦您帮我兑现成筹码。”等他们三人走入沈顾所在的包间时,屋内的凝重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的境地,浓烈的烟气令人厌恶,但赌徒的恶臭才最令人不齿。

厉学正在吞云吐雾,他那边的筹码已经高高垒砌,俨然成为本次豪赌的最终赢家。

而沈顾这边略显凄惨,主要是他那副不堪用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颓靡的状态,一双沉黑的眼睛布满血丝。简直不似那个神清气沉的优雅男子。

唐软立刻扑上前问,“你怎么了?”紧张到连嘴唇都泛起一层干白的皮。

沈顾冷道,“回家去,不用你管。”

又来了,又是这句。

唐软即使再生气,也能感受到沈顾的偏执使用在赌桌间是非常无耻的。

但沈顾异常的在坚持,仿佛为了打一场胜仗不惜任何代价,包括出卖健康。

厉学作为胜利者,张狂吐一口烟气道,“沈顾,你已经不行了,赶紧放弃吧。”

言谈间一种高高在上,眼神浸满轻蔑的光。

蓦地转向唐软,“若是说你想进行下去也可以,这个小玩意上次我就蛮中意的,这次还是那句话,不然我们拿他作为赌注,来玩最后一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