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替唐软准备了温牛奶和小饼干,幸亏为沈夫人准备的茶点更加丰富,若不然没有沈慎言的份儿也是尴尬。
沈慎言端着咖啡杯,浓醇的苦涩香气烟雾缭绕,使得他的目光沉沉浮浮。
“小顾没事就好,我知道他出事了急得厉害,直接买了飞机票匆匆往回赶你们应该早一些告诉我的。”
因沈慎言在国外参加经济交流会,再加上沈家上下保密,所以知道的最晚。
沈夫人也不愿回忆那段恐怖的经历,只要回想起爱子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足够令她这个母亲赴死一千回的。
“那小顾醒来,可有说出是谁推他跌下楼的?”
唐软本在专心吃烘焙小饼干,两颗门牙如同小仓鼠一般细细地切开薄脆的酥糖层,再一点点堆满口腔,皙白的腮一鼓一鼓,味蕾的满足使得颊边染了一层腻人的红晕。
沈慎言瞧着他,眼神微弹。
“没有谁,”沈夫人则叹口气,“小顾说他也记不清了,多半是站在阳台的围栏与人争吵,恼怒之下脚滑后仰,自己失足造成的恶果。”
如此逻辑根本经不起推敲。
沈慎言睨了睨眼神。
“你认为小顾是不是想保护谁,故意不说?”
唐软微微咳嗽两声。
沈慎言的长指在牛奶杯侧推了一把,“喝点,别呛到。”
唐软双手礼貌接过杯子,“谢谢。”浅啜牛奶的姿势突然笨拙,连眼神都闪烁躲避。
沈夫人如此温柔的人也禁不住咬牙道,“若他真是想护着谁,八成只有那一个祸害了。”突然意识到唐软还在身旁,慌忙噤声。
唐软大约知道两人明里暗去的交谈提到的人是唐凌,当时沈顾是奔着寻他去的,即使唐凌完全无罪,定也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