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声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秦墨低声说,“谢谢你,裴应声。”

裴应声脚步一顿,秦墨这一声谢意包含了太多情绪,他承担不起。

“then?”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头顶无数的灯光亮着,照应的整个大厅到处金光闪闪,明亮耀眼。

偌大的音乐厅里,一位黑皮外国友人坐在裴应声身侧,一脸听八卦的急切心情,“then?!”

裴应声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冲他指指台上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青年,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then?look at the stage, that's y boy”

“!”黑皮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长相精致的亚洲小青年,“he looks so fragrant!”

“i don't understand with all due resect, you don't look like a good an

how do eole like you do it?”

裴应声难得没有被他的话逗弄生气,反而一笑,语气里满是自豪,“becae y boy resects the old and loves the young”

他难以置信地想起那天夜晚,他一个人焦虑地坐在被江安遇收起来的那张椅子上,从凌晨坐到天明。

即便没有结果,即便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还是执拗地等着,因为对方是江安遇,所以没有回应的等待,也照样值得。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裴应声眼角的眼泪已经干涸,可当他听到身后那一声近乎责备声音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地恍惚。

“你,不睡,觉,成仙?”

直到手里的水杯被人抽走,裴应声看着眼前满脸怒气的青年,才终于觉得,这次好像不是梦。

他依稀记得,那天的鱼肚白转瞬即逝,因为晨光实在太耀眼,半边天空都是火烧云,衬的青年侧脸愈发精致,像是落入凡尘不沾染半点尘埃的仙子。

回忆随着音乐厅里偶尔响起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裴应声的手机震动,他低头,是小朋友发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