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裴应声太熟悉了,几乎日日夜夜,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裴应声身形一怔,只转了半侧身子的他忽然愣在原地,眼底的红意迅速弥漫上来,难以言喻的揪心袭上四肢。

“我,我没有恶意的,”裴应声忽然反应过来,他手里破坏的正是秦墨病房的门锁,于是慌张地把这东西藏到身后。

低头那一瞬间,他这才发现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血迹。于是他又后退几步,生怕手上的血迹吓到江安遇。

他没有东西可以包扎伤口,只好背着手,不叫他看见。

男人从来没有哪一刻竟然会觉得这般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怎样向江安遇解释他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今天他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明街’一样。

狼狈。

肮脏。

不怀好意。

对面离他五六米远的青年似乎是因为他的存在,不肯再前进半步,站在原地,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尽是对他的审视和提防。

裴应声被他这目光刺激的心口疼,唇尖颤抖着,声音也越发温柔,“没骗你。”

裴应声这样温润的语气很容易就能勾起江安遇那一丝微微燃烧着的心火,裴应声惯会这样哄骗他。

江安遇没来由地发怒,“不准,这,样,讲话!”

对面青年拒绝的太过干脆。

裴应声无奈地想,这哪里是他能控制的,他一看见江安遇,就总想小心翼翼地把他捧在手里,哪里舍得说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