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

生冷。

“上次不是哥你说,要把那些旧的全部捐掉置换成新的吗?”肖凌如履薄冰,“那些衣服鞋子,现在应该是在山区了。”

裴应声想起那回事了,那时候他还觉得阿遇只是和他闹别扭,现在回想起来,原来那时候,他是真心要走。

可他要把人留下来,多得是法子,他一向不择手段。

“我去看看他。”

肖凌点头,跟在裴应声身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折身从抽屉里拿过钥匙,“你别跟着。”

钥匙插进锁孔那一瞬间,裴应声指尖也跟着颤抖,整整一夜,他没敢过来,只有早上借着‘叫醒’的名义,才能偷偷看一眼他。

门打开的时候,小青年睡得正沉,被窝里拱起小小一座山包,他的脸埋在被窝里,脸上的热意烧到脖颈,整个人看起来软糯到了极致,像只刚出锅的小馒头,热乎的让人想摸。

干净的洗发水味道迅速蔓延到裴应声鼻尖,他难得红了眼眶,心想他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的江安遇了。

恍若隔世。

裴应声轻轻在他耳边落下一吻,继而捻了捻他松软的耳垂,“阿遇,等会儿路上睡?”

江安遇眼睫轻颤,似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裴应声又立刻站的拘谨,狼狈地像是从没碰过他一样,却又舍不得从这间房退出去。

见他着实恋床,裴应声泛红的眼眶里满是疼惜,他约莫很久没有这样安心地睡过好觉了。

转身正要出去让那些人再等几个小时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沙哑的声音,“谁准你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戚放:喇叭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