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声险些以为自己幻听,直到对上那双冰冷的浅眸,他猛地起身,昨夜的酒还没来得及清醒,以至于头有些晕站不稳,乱了脚下的步子。
“真是小遇!”肖凌兴奋的嘴都合不拢,“开门,快开门!”
江安遇站在原地,始终不曾过去。然而裴应声也不在乎,只要江安遇还能来这里看他,就说明阿遇心里还是有他的。
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是,只是那两天阿遇太生气了,气过了头,也怪他,是他做的太过分。
裴应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微微皱眉,到底还是忍住没去抱近在咫尺的江安遇。
“阿遇?”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满是难以掩抑的欢愉的出乎意料的惊喜,“你,你怎么来这里,这里很脏。你在外面等等,小叔,小叔收拾一下,带你回家。”
他接过肖凌递过来的换洗衣物。
“我昨夜喝多了,”裴应声试探地看他一眼,“你给小叔煮桂花茶好不”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看守所里响的突然,眼前这一幕转变的太过突然,肖凌吓得手一抖,衣服全掉在了地上。
空气一时被抽干似的,鸦雀无声,直到一声低到冰冷的‘滚’打破了这阵宁静。
肖凌连连说是,甚至连头也不敢抬,马不停蹄地滚了出去。
裴应声侧颊烧的火辣,不明所以地抬头,神色覆上浅浅一层阴翳,目光落在江安遇泛红的掌心,“所以不远千里地过来,就是为了打我?”
“阿遇,”裴应声舌尖顶了顶发烫的面颊,他抬头才发现小青年近乎冰冷的眼神,撞进那样的眼神里,他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
裴应声敛眸,攥着青年的手,“要不要再打几下解解气?”
“秦墨,在哪?”江安遇挣扎着甩开,然而对面人同他较劲一般,力气大的出奇,“裴应声,你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