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心地疼。
那些人说,他背不出那些语文书,就不给维也纳吃饭,可是等江安遇真的一篇一篇的背会了,他们又说,背的磕磕绊绊的,不算。
江安遇急的跟他解释,甚至用上了手语,‘我讲话,就是,这样,的。’
‘我,的猫还,小,会,饿死。’
‘给,给饭。’
然后那些人就会说,明明是你自己来治病的,所以你现在不治了吗,大家都会嘲笑你这样说话的。
江安遇红着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碗里的肉,说他不治病了。他跟那群人说,他只有这只猫了,能不能把多余的钱退给他,他不治病了。
这个时候,那些人又会特别温柔地笑着看他,摇摇头说不能退钱,也不可以不治病哦。
于是江安遇开始把他每天的馒头藏起来,偷偷拿给维也纳,后来被发现了,于是他们每天看着他喝完那些清汤寡水才放他走。
江安遇看着他们把自己的门锁上,使劲拍打着门,哪管他嗓子都喊哑,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后来又觉得他咿咿呀呀敲打的声音太吵了,于是一群人摁着他打了镇静剂。
这时候他反应再慢,也知道不对劲了。
昨天他被带着统一去五层的集体餐厅吃饭的时候,借口肚子疼想要喝点盐水,去了后厨之后他想借做饭大妈的手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可他只记得裴应声和秦墨的号码。
秦墨还在病房躺着,他只能打裴应声的电话。
电话摁出去的那一刻,他害怕的手都在抖,整个人蜷在后厨的角落里,祈祷那些人来的再迟一些。
裴应声好多次不接他的电话,他害怕这次也是,可是他的维也纳要死了。
想象中让人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那头还没来得及拨通,身后突然蹿出几个人,他被那些人控制着胳膊,哪管他挣扎地再厉害,还是被摁在原地打了一管镇静剂,眼睁睁地看着那通电话被人挂掉,然后连手机也摔了出去。
“下次加量,看着挺轻,力气不小。”几个人围着他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