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被压死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变成鬼回来找他报仇。
裴应声当时听完就笑了,原来他怕鬼。可就算报仇也应该来找他才对,找他一小屁孩有什么用?
小安遇红肿着眼睛看他:叔叔也做坏事了吗?
裴应声看着他,难得缄默不言。
从那以后,小朋友不管在哪里睡觉,都要开一盏夜灯。
所以夜里医院的走廊又阴冷又潮湿,阿遇真的不害怕吗。
想到这事,裴应声的呼吸忽然卡在喉口,不上不下,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忍不住搓捻着鹿皮手套。
应该是害怕的。
“那家医院晚上有没有夜灯?”
肖凌问他问的一头雾水,却还是回答了他,“应该会有紫外线灯。”
裴应声眉头蹙的更深,然而面上却还是一片冰冷。
那他应该更害怕才是,难怪连眼圈底下也是乌青,裴应声甚至能想到他在那张陪护床上,怕的没敢合眼睡觉。
以前这样他都会喊‘小叔’,不知道昨天晚上,喊得是谁。
罕见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那一刻,裴应声看向肖凌,“我对他很差劲?”
差劲到让他想离家出走。
肖凌无语凝噎,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狗屁问题,“主要还是看看哪件吧?”
他的回答太过笼统,裴应声很不满意,但也确实无可指摘,他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