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维也纳。

他声音很难辨认,裴应声却还是听明白了,“好,就叫维也纳。”

江安遇低头,忍不住想,所以裴应声到底有没有看见他腰侧的纹身呢,他到底懂不懂维也纳是什么样的含义。

如果他懂,是不是代表着,他能接受自己弹钢琴?

如果他懂

“阿遇!”

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耳,耳边是裴应声惶然地喊他,江安遇倒在床头,最后阖眼那一刻,他似乎看见慌乱无措的裴应声。

原来,他也会这样惊慌吗。

急诊的‘滴答’声,响的人心慌。

裴应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双手不自觉地交叉着。

“他在我们医院有过病史,是在五岁的时候,被他爸妈送过来的,”医生有些困惑,“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海鲜过敏的。”

“还好送来的及时,人已经没事了,他爸妈呢?”

裴应声难得怔愣,手底下绞的更紧,如果江安遇知道自己海鲜过敏,那为什么他喂他那时候,他不说这件事。

“裴先生,他爸妈呢?”医生问。

裴应声只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一个人在病房坐了一天。

陈锦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栋荒废的别墅里,他稍微一动弹,才知道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