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声低头,钳住江安遇的下巴,然后刺激秦墨一样,在被他搓的发红的唇尖上,啃咬一般落下一吻,然后挑衅地看着秦墨。

“你猜他那个吻又有多少的成分,是把你当成了我?”

“覆盖你的痕迹,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裴应声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拢在江安遇腰间的手掌,收拢的越来越紧。他抬手,鹿皮黑胶的手套轻慢地指在秦墨的心口,“别用江安遇恶心我,他本来就是我的”

裴应声一贯说话随性,上来上去的字眼被他挂在嘴边,江安遇到了他嘴里就像红灯区站台的婊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墨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侧颊上,眼镜‘啪’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妈的混账,把他当什么!”

秦墨很少说脏话,这一天似乎把他这一年要说的脏话都说完了。

无尽的后悔吞没着他,秦墨紧紧攥着手心,如果他当初不要什么先来后到,礼义廉耻的把江安遇从他手里抢过来,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江安遇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去社交,去弹琴,甚至不用接受裴应声这样的羞辱。

“怎么?”裴应声笑着看他,“恼羞成怒了,还是,你也后悔没睡到他?”

裴应声的风衣上,肩头那一块湿糯着。江安遇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微微发抖着,无尽的害怕吞噬着他。

继裴应声不喜欢钢琴之后,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应声这么说他,可他再爱,也是有尊严的啊。

他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把秦墨当成了裴应声,一定是他喝多了,裴应声才会这样说他。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没赢过我,”裴应声揽过江安遇的肩头,打横将他抱起,转身离开时,他回头,寻衅看着他,“这次也一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