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冷着脸从赵一究手里接过眼眶红肿的江安遇的时候,问了句他怎么了,赵一究支支吾吾,他也是真不清楚。

把人放在车上,拉过安全带扣上的那一瞬间,江安遇疼地喊出了声,把蹭着伤口的安全带往外面带了带。

细心如秦墨,江安遇这声音分明不对,腰那块也不对劲,像是应激了,还受伤了。

秦墨掀开他衣服的那一瞬间,紧紧拧着眉。

白皙的皮肤被揉搓的发红,在腰侧最嫩的地方,大约核桃那么大的纹身,微微浮肿起来,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着刚刚凝固的血丝。

是裴应声的s,他几乎一眼看出来。

秦墨不自觉攥紧江安遇的衣服。

空气里安静几乎能听见秦墨不平稳的心跳,他指腹贴近,却在要靠上去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触电一般,又无奈收回手,近乎窒息地缓缓放下江安遇的衣角,然后松开安全带。

没有安全带的桎梏,江安遇显然好了许多,却还是皱着眉,应该还是疼。

秦墨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着他。

裴应声哪里好,他甚至不可遏制地想,如果当初江安遇被那些亲戚丢出家门那一刻,把他带回家的人,是他该多好。

但也只是片刻,秦墨从幻想中剥离出来。

到家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江安遇的脸颊,从副驾的储物抽屉里拿出湿巾,给他擦了擦泪痕斑驳的脸,但到底也没问他为什么会哭,只是神色越来越暗。

“小遇,不要在车里睡,回家睡。”

江安遇依旧睡得很沉,两只眼睛肿着几乎睁不开,半张脸贴在秦墨掌心,滚烫的不像话。

秦墨紧抿着唇,折身到副驾,把他从车上抱了下来,然后从地下车库进了自己的私人公寓,却没注意到身后尾随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