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纱布为他堵住伤口,却怎么也够不到裴淮的手。
那人一动不动,目光似乎穿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处。
唇瓣渐渐失了血色,与那乌青的脸变成灰扑扑的颜色。
她听见微不可查的一声呼唤:月宁,月宁。
裴淮醒了,掌腹贴在她后颈,轻轻揉了揉,面上挂着细汗,眼睛亮的如同夜空里的星辰。
月宁闭上眼,他凑过来,亲在她的眼皮。
双手自他腰间划过,她紧紧拥着他,用微弱地声音说道:“幸好”
裴淮嗯了声,问:“你说什么?”
月宁笑,呼吸喷在他的肩窝,却不肯再答。
清风伴着细雨,牛毛般洋洋洒洒飘在屋檐,像是破了水墨的天青色霎时染开一片,将那白墙黛瓦描摹的愈发灵动秀气。
湖里的鱼蹦跶着跃出水面,几只彩蝶被雨沾湿了翅膀,无力地挂在廊柱上,亭榭下的棋盘忽然被风吹得乱了布局,黑子和白子交换着盘桓到桌角处。
有声音自缥缈处传来:“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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