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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震惊之余,自然疑惑这种种恰到好处。

就像有人循序渐进的安排,事无巨细的水到渠成。

深夜时候,裴淮抱着她入睡。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下银辉,柔软的纱帐内,她仰起头,手指抚在他的腮颊,声音柔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裴淮捉住她的手指,挪到唇边亲了亲:“你不高兴么。”

说不上不高兴,只是觉得虚无缥缈,明明是切身实际发生的,总让她捉摸不透,仿若置身事外洞若观火。

尤其今日苏氏抱着她痛哭之时,她就像在梦里,虽也震惊也惊讶,可更多的是惶惑不安。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国公府的姑娘,我娘会是国公夫人,我还有个哥哥。

我不姓宋,而是姓孙。”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比如,为什么裴淮只见她一面就说喜欢,是不是他惦记着旁人,有个心头白月光。

她也不敢问,怕问出来就没了退路。

裴淮握着她的小脸,捧到自己跟前。

他的眼睛很深邃,叫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月宁,不管你是谁,要记得,我都喜欢。我喜欢你这个人,无关其他,你不必与我客气,不必拘着自己,我要你尽兴,也要你自在。

你喜欢做什么,只管去做,别管旁人说什么,随心就好。

你高兴,我才会高兴。”